“报,启禀皇后娘娘,严相已率兵攻入东城门。”
“好。”贾南风重重拍向坐椅扶手,面上浮起抹高深莫测又森冷无情的笑,“李公公。”
“是。”李公公心领神会,转身去向身后的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稍许,几枚黄色的信号弹接连呼啸腾空而起。
螳螂捕蝉,黄鹊在后。
朝臣们大致已回味过来今夜这出戏究竟是唱的哪般,纷纷紧绷着心神惴惴的坐在位上大气也不敢多喘。
贾南风悠然喝着美酒赏着月色,眼风漫不经心的落在云溶面上,“本宫听闻云太傅素来享有玉人之姿的盛誉,以往觉着这玉人之姿形容太傅甚为贴切,今儿和着这几年难得一见的月色瞧来,”眼尾幽幽一挑,“倒觉这四字太过寡淡了些,难及太傅的神韵一二。太傅以为本宫所言如何?”
众大臣纷纷为贾南风这狂放的言词倒吸口凉气,她这是在公然调戏云太傅?好在御史李大人没来,连带着他的门生属下也跟着没来,如若不然,真不知接下来该是对皇后怎样的一场口诛笔伐。
眼风在贾南风同云溶二人之间来回转动,大臣们甚是好奇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场面。云太傅被这样调戏,会不会直接当场掀桌走人?
满心期待着如此画面的众人却只见云溶不愠不火,甚是云淡风轻神情从容的朝贾南风举了举杯,“皇后娘娘过奖,臣谢娘娘的美誉,敬娘娘一杯。”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过了?众大臣莫不露出失望之色。
果真是好定力。贾南风鼻间逸出声冷哼。待到她将严党一举拿下,清剿完余孽,将他云府连根拨起,她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如此泰然自若。
席间虽气氛已趋诡异之态,但贾南风稳坐首位,未开口散席,这宴会自是还得继续下去。&am;lt;&am;gt;大臣们食不知味的吃着菜喝着酒,一颗心真是被煎的里外焦黄。
又过了约摸两刻钟,一声响亮的通报声随着奔跑近前的侍卫传来,“报,启禀皇后娘娘,严贼已被李将军拿下,但太子妃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恰巧被严贼带来的人发现,劫持了她逃离,扬言若想救她性命,就拿严贼交换。”
“什么?”贾南风动怒。
“确定劫持的是太子妃?”云溶眉峰紧蹙。
侍卫不知宴会上出现了个同颜玉容貌相同的楚月璃,听云溶如此问,亦未多想,只道:“回云太傅,属下亲耳听见与她同被劫走的随侍宫女唤她太子妃娘娘。”
秋水此前的确是陪她一同离开,看来确是她无误,只是这般晚了,她出宫去难道有何要事?
此时自然不是思衬这些问题的时间。云溶深知,颜玉虽是严鹤的“亲生”女儿,但严鹤对她早已没有了父女的情份,现下又在这样的关头落在了他的人手中,就算性命无忧,也难保她不会受到伤害。
他指腹摩挲着杯沿,紧蹙的眉峰透着几分深思。
“太傅神色这般沉凝,是在想着怎么救太子妃?”贾南风嘴角微微斜挑,不复怒色,反是透着些许深意的笑。
云溶整了整衣衫,淡然起身回道:“臣身为臣子,又担任刑部尚书一职,为朝廷分忧,是臣的本分。太子妃如今被严贼余党所擒,臣自当尽已绵薄之力。”
“有云太傅这句话,本宫甚感欣慰。”贾南风将茶杯搁在案上,身子微微斜倚,“那解救太子妃这事,就有劳云太傅,还望云太傅能尽快带回好消息,助本宫将太子妃救出,将严党余孽一网打尽。&am;lt;&am;gt;”
“臣,定不辱命。”云溶何偿不知贾南风打的是甚如意算盘,不过是借他的手救出太子妃,为她收拾殘局。
接下来……他眼底一丝讥诮,浅漫至唇角。
靖国公府。
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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