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天道人难驭,多少英雄茫茫猝。曾随烟雨落红尘,又有多少英雄到日暮。
日月灼冷亦无情,过往岁月峥嵘旧事忆沉浮。
无柯树,奈寂寞。天道路,伤心处,到那日踏破红尘葬黄土,几度斜晖没坟头,荒草枯。
谁会伫,可恨英雄生白发,尽成惑。
----[问仙]欧阳醉
无尽时空。古往今来,不知始自所至,有神而无形。上下四方,有质而无物,无定处可求。“时空”二字犹如其深渊般深不可测,多少人为之渴求一生,却又难以探得谜团。
一望无际的黑色星空,无声卷动星辰碎块的云流。不知在何处,墨色云流夹杂着星辰碎片与仙荒古神的残肢断臂缓缓浮动:一颗紫蓝色的巨大眼瞳,瞳孔中日月起伏,山河巍峨。已逝者法力滔天,以无上神力构建的瞳中世界。眼瞳却如发疯般狠狠撞向周围的星辰碎片,在撞碎了几块巨大的星辰残骸后,眼瞳被墨色的云流禁锢,而消失在了云流中。一具无比巨大的尸骸,身披着五彩的仙荒甲胄,但以残缺不全。头颅已经破裂,灵魂之火早已暗淡。而他的胸口,嵌入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星辰。也只有以星辰为兵的无上巨擎,才能杀这等无上从在。一块暗蓝的星辰碎片上,一具身着黄金仙甲的尸骸,被一根晶莹剔透的长刺钉穿在上面。黄金甲胄包裹的头盔中,仅剩一颗干瘪的骷髅头颅,但双目中却有生生不息的灵魂之火。还有数十颗星辰的地心深处深出的神索,捆绑着一个拇指大的生灵……当他们皆被云流带走,消失在星空中而又在无限遥远的深处浮现时,他们残缺的灵魂之火又暗淡了一分。这里更是一片牢笼,消磨殆尽他们的生机,直至彻底湮灭。
在无尽时空的尽头,盘坐着一个少年。星目紧闭,面如刀削,发间星光莹莹,光彩夺人,宛如神人。天地间大道神韵,化作符箓篆文,飞入他左胸的黑洞中。天地垂爱他的伤殒,故此敛去他的道伤。在他一侧,一口古朴的大缓缓飘动。钟上阴刻“仙警”二字。
平静的太虚星空,犹如巨石惊落,湖水汹涌。虚空浮动,墨云流转,云流深处,走出的似乎是一位白衫少年,但不知其相貌如何,只有他左臂一缕青翠分外妖娆。
墨云少年扫视四顾,对盘坐少年道:“道伤如何,兄长。”
盘坐少年说:“无妨,已无大碍。无禁,大势如何。”
墨云少年无禁道:“中道已故,上轩为道脱族尊。以远离仙宇而去。”
盘坐少年说:“仙道四家,现仅剩三户。时也,命也。”
无禁一阵沉默,盘坐少年诧异的看着无禁。“本不欲告诉你,也罢”无禁说着手中祭出一方古镜。缓缓飞向盘坐少年,盘坐少年手执古镜,慢慢摩挲,泪眼朦胧:“往生大帝他老人家……至天愧见……”
无禁:“正是他与老主宰二人,毁了子空的道心。”
至天:“主界大人刚刚来过,我已知晓。苍怜怎样?”
无禁:“正在玄荒对抗神殒。”
至天站起身来道:“是时候该送老主宰上路!”
无禁似乎勾起一缕微笑:“早该如此了。”
二人缓缓离去,仅剩下大终与古镜缓缓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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