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恍然:“是很怪,按理说流弹中颅骨后,出血量超大,在头部必然有无数血迹,这些石灰却偏生特别白,血液干涸的迹象非常罕见。”
“是啊,只有一个原因能释疑,”宋献策噙着冷笑道,“神一元与高应登早已归西,中流弹的只是僵硬的尸骸,才会出血极少。而凶手是谁?很简单,按照谁得利谁作案来分析,必然是叛军的三当家,神一魁!”
所有人尽皆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让冷空气浸透肺腑时才都纷纷觉得这是非常靠谱的解释,因为将帅固然身先士卒,但团团聚拢在他们身旁
的近卫亲兵是密不透风的人墙,能让一颗神武的子弹穿梭人群空隙精准卫星制导瞄准敌人首领?最假的是,还是连续两个!
“难怪战报这样写的,”陈洛狂喜,这意味着他推翻了自己先前定性的历史惯性论,因为只要神一魁想做王者,就迟早得搬掉前面的两个家伙,他稳定情绪继续宣读战报。
“甫一接触,敌将神一元与高应登纷纷中流弹坠马,敌军溃退,但继者神一魁御军有方,迅速整合精锐逃难,空留裹挟难民空壳,我军虽擒杀贼首,但贼军未曾伤筋动骨,现神家军已公推神一魁为元帅,继续四方流窜扮贼装盗,是否继续剿匪?”
李航道也嗅出味道来:“没错,照理说有两位正牌将军被击毙,结果轮到三当家继位,最终竟然只是略胜,只夺得敌人羽翼的流民,何止是荒诞,简直是古所未闻!”
陈洛点点头:“若神一魁真有这般临阵翻手遮天的本事,老邢岂配与其周旋至今却未曾伤筋动骨?只是,这位弑兄夺将的神一魁,好狠的心啊。”
铁牛愤怒:“骨肉血亲尚且谋杀,此人心狠手辣,当不得人子,真狼心狗肺畜生辈也!”虽然可能有诸般隐情无人得知,但弑兄者,如李世民杀李建成,赵匡义弑赵匡胤,都是讳莫如深的禁忌。在中国这般重视伦理亲情的国度,发生这般人伦惨剧,纵是敌寇,亦着实可悲可叹。
“还有坏消息呢?”稍微感慨后,史特郎葛不禁问,因为这种消息着实算不上好消息,而所谓的好消息尚且如此,那真正的坏消息呢?
陈洛登时愁眉苦脸:“军情一处得到确切消息,皇太极那厮估计吃红夷大炮的亏太多,现在已经在学习铸炮。而范文程、宁完我等一众汉奸出谋划策让他们令麾下八旗的包衣奴才里擅长铸炮的全都献出来。”
史特郎葛轻蔑笑笑:“明朝的成品火炮都出自京都的制造局,其余要不容易炸裂,要不就是哑炮,很难奏效。就算他决意奋起直追,没有三五十年也难摸索出点玩意来。除非……”他苦笑:“能像将军您一样妖孽的随意画出无数图纸。”
陈洛尴尬摸摸脑袋,现在的工艺已然成熟,很多创意都是自己抄袭后来的枪炮发展史,已经令饱食城的铸炮造枪技术远超现役时代。
但他还是不得不提醒:“的确,后金人白手起家探索火炮是很有些天方夜谭的意味,但想想以前就有途经猛虎寨与饿狼寨,买通榆林堡官兵去后金那里兜售军火的晋商,现在北地糜烂汉奸频出,说不准就能从北方那里获得完整的工业体系啊。”
他不得不担忧,因为很快就要发生的是三顺王叛乱,三个在历史上臭名卓著的混球将携着海量铸炮的图纸工匠等等归降满清,并且为他们打造火器营,将明朝妄图用来拯救大厦于将倾的红夷大炮彻底泄露给野猪皮。
据很多史料记载,在满清后期,全力研究火炮工艺的满清其实在红夷炮方面已经全面赶超明朝,军中炮的配置比例更是整倍整倍的超过。
“范文程与宁完我等等人,却是心腹大患,”宋献策忧患的道,“他们都是文人阶层,知道明朝软肋在何方,皇太极重用汉臣必然正是渴望以汉制汉。现在他们在军事上四大贝勒皆是当世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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