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敲敲手中的银白的象牙骨扇,微微笑着,转头看向始终在阴影里坐着的五千:“怎样,我们煽动粮食危机也已经数月,现在形势如何?”
“山西粮价已然暴涨,富商士绅必然在囤积嚎粮食,刻意等待着粮价高点到来。”王五千冷冷笑笑,只觉着分外快意,“这些年老沙隐姓埋名,洗白身份,一直效力于粮务局,现在已经瓜熟蒂落,应该是收获的季节。”
“沙博易啊……”陈洛颇有些怀念的想起那些年刀锋舔血的山寨生涯,无数死骸铺成今天的路,一将功成万骨枯绝非虚言啊。
“等他完成手头工作,愿意的话就调回来任饱食城商会会长,现在的那位跟晋商牵扯不清,跟我们有关的事也敢模棱两可,着实不知死活。”陈洛淡淡道。
宋献策道:“只是……商会素来都是自行选拔,我们的意见仅供参考』时虽能强力弹压,但商人们必然心生龃龉∫们饱食城一直重商,恐有伤威望。”
陈洛哑然失笑:“老宋啊,在这点上你着实有些迂腐啊√人最看重的是利益,你岂能用自古来对待士大夫的手段来看他们?我虽然看重市场经济,但绝对的自由必然导致崩坏。濒干涉能力,将商人的小圈子控制在饱食城的大圈子里面,才是长治久安的方法。”
他不由想起后世资本主义阵营的恐怖经济危机,便正是国家机器丧失对资本调控的表现,也正是那种惨烈的损失,才让所有人都看到国家濒有一定程度的国有资本和调控手段的必要性。陈洛有着千年后的见识,自然愿意让新生的饱食城势力少走弯路。
何况,如果自己孵育的新势力竟然去为敌对者服务,那何必要为它遮风挡雨呢。而且,唯有自己将其握在手心掌舵,才能在前期顺风顺水≡由探索的代价确然是现在的自己没法忍受的。
吕庭囍道:“现在山西粮价已经溢出三倍,恐怕今年会饿殍遍野,我们实行这种手段,真的是正确的吗?用罪恶的手段,去达到正义的目的,这种逻辑……恐怕很难阐释吧。”
陈洛涩然苦笑:“是啊,如果是以前的我,恐怕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种方法吧。但是人总归是会变化的,要适应潮流大势,就必然用些不光彩的手段。当你掌握着万万千千人命在手里的时候,就必须狠心将其当成数字,因为你无论使用哪种计谋,都会有人丧命牺牲。”
“这就是上位者必然欠债累累的罪孽感,”他抿着嘴唇,却是噙起一抹微笑,“与人斗,必然要牺牲少数成就多数、观到个人的话,谁不是活生生的个体呢,所以最烂的和平也强过最好的战争』是,在丧心病狂的年代,唯有最疯狂的人才能迎来胜利。”
“秦始皇统一七国,虽是穷兵黩武,但终归好过年年代代的征伐♀也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哪怕短痛来得如此剧烈∫们理当狠心做到,否则就如温水煮蛙,我们必将因为妇人之仁付出惨烈的代价。”陈洛肃然道。
吕庭囍一激灵,深感为然。
李航道哈哈笑道:“小囍,果然是太嫩太年轻啊,既然这样,不妨狠狠历练一番ˉ诸方势力里斡旋,统一粮价的工作,就由你去做。”
吕庭囍哭丧着脸:“这种忽悠别人的厚黑事情,非得大内总管这样脸黑心黑的人才能玩得转吧,我要是露出破绽,岂不是坏掉大事。”
陈洛却是摆摆手:“让你做你就去做,总得历练下新人,航道事情很忙的,尤其是家有新娶的小妾,天天交公粮,看你萎靡的涅。”
李航道赶紧尴尬的闭嘴,一富便纳妾这种暴发户的行径毕竟不是很光彩,但终究是当年落魄时的夙愿,何况一娇妻一美妾远没达到幸福的旧时代中国男人的标准。
陈洛笑笑,回归正题:“粮价溢出三倍,但还是很有空间♀些日子,通过沙博易我们已经偷偷摸摸出手很多粮食,将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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