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霸港的客栈,天字第一号贵宾房中,圆滚滚肉球般人畜无害的尚丰王正注视着建筑鳞次栉比的城池,心里微微淌血,咒骂道:“那陈洛竟然要驱逐我琉球人,看来是真的想要将租界变成国中国,实在可恨可恶!”
丧权辱国!
按照陈洛的意愿,定然是要有着与萨摩藩同样的意图,慢慢啃噬,逐步让琉球沦陷』曾想,天朝上国的将军竟也有着这般狠毒的想法,着实是令尚丰王扼腕叹息,很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
国小民弱,现今群狼环伺,不仅仅是有着日本国那般的强敌,现今连被认为是靠山的宗主国,竟都想要分一杯羹,这种可能性顿时让他目眦欲裂!
“我看倒是应该没有那般野心,毕竟是上国明朝,”他的谋主向鹤跹却是微微摇头,并不觉得尚丰王的推论正确,概因明朝实在是拒绝太多扩张机遇,垂垂老矣,像条只想着固守窠臼的老狗,并没有太多进取精神,“何况,明朝素来最重脸面,强吞藩属国领土的事情,实在不体面。”
尚丰王舔舔嘴唇,由己及人的想着:“如果是我,管他脸面问题去,自然是无利不起早,有便宜不占是乌龟王八蛋。”
向鹤跹苦笑:“明天子有得是万里疆域,国内暴乱频频,哪里还管辖得过来,对衡孤悬的领土自然是兴致缺缺。就像是有人已经拥有一座金山银山,哪里还会像我们这般为一丁点蝇头小利杀人越货,拼得头破血流。”
尚丰王默然,对明天子崇祯生出强烈的觊觎之心,同样是九五至尊,人家是帝国魁首,自己是小国头子,着实是现实残酷。
“如此说来,那陈豪的举动,必然是僭越,他究竟想要作甚?”尚丰王忽然有种看不透的意思,陈洛竟然自己要谋求一块衡领地,还要驱逐本土居民,难道就不怕招惹众怒,被整个琉球国驱逐吗?任何国家,任何民族,排外意识都是极重的。
向鹤跹稍稍沉吟,便道:“或许,他是看到咱们琉球国独特的人文地理←们国内被郑家封锁得极其严实,但若是能够获得一块衡不冻港,对打碎包围圈便是很有裨益的事情。”
尚丰王脸色微变:“这般说来,他竟是想要借助我们的地盘与郑家开战?那岂不是自寻死路!郑家势雄,船队的船帆便能遮天蔽日,与这等巨无霸对上,纵然是我琉球国也是无能为力的。”
向鹤跹摇摇头:“毕竟,我也只是推论,那陈豪将军的想法倒是有些天马行空难以捉摸的意味。不过,只要我们能够成功将其孤立,将华人自助会和本地华人与其解绑,他便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纵然是一时掌权,长久也要乖乖任我们鱼肉。”
“三司官当真妙计,这便是釜底抽薪之策,对吧?”尚丰王笑意连连』朝得志便猖獗,但陈豪将军手里的军队始终是有限的,且没得补充,死多少便是失多少,等到他部队不足千人时,便将完全失却在琉球岛上称王称霸的资格。
没有武力据守的租界,也将成为笑话。到时候,稍稍煽动激进派暴民去打砸抢烧一番,陈豪想必便将乖乖灰溜溜返国吧!他得意地这般想着。
在他意淫沸腾的时候,漆黑天际中划过璀璨的战争烈焰,然后便是恐怖若地震般的巨响在城内炸裂!
“中国蛮子攻杀来啦!!!”无数原住民奔走相告,哭爹喊娘。
尚丰王的脸顿时阴鸷到极点←没曾想,陈洛竟然洞察得这般快,并且以如此迅猛的速度如此暴戾的破局强势插入,直接便要着手根源。
向鹤跹阴晴不定的站起来,再没有镇静神情,只是赶紧提醒:“陛下,那陈豪竟胆敢在城内强攻华人自助会巢穴,想必便已经有撕破脸的准备,我们是否要强硬插手事态发展呢?”
“那是当然!”尚丰王咬牙切齿,“岂能放纵陈豪将我们刚刚收归麾下的预备役华人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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